异次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笔趣阁关山月无广告阅读
异次小说网
异次小说网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短篇文学 乡村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穿越小说
小说排行榜 推理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同人小说 网游小说 综合其它 校园小说 竞技小说
好看的小说 蒾昏妈妈 凄子情人 母爱往事 慾之寡欢 灯愺和尚 富贵风流 傀儡皇帝 一夫多妻 借种经历 哥哥好坏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异次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关山月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20  时间:2017/9/18  字数:10425 
上一章   第 二 章 客栈风云    下一章 ( → )
  “南昌!”

  “南昌”旧称“洪都”!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这是王勃在“滕王阁序”里的名句。

  王勃,唐时“南昌”人,字子安,大诗人王续之侄孙,六岁便解寓文,构思无滞,词意豪迈,沛王翼慕其名,纳为师撰,甚为爱重;他才气纵横,却恃才傲物,为同僚所嫉。

  上元二年,往‘交-”省父,渡“南海”时,堕水而亡,年仅二十六岁“滕王阁序”及“滕王阁诗”是他生平杰作。

  “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传诵千古。

  七言诗也脍炙人口。

  “滕王⾼阁临江渚,-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曰悠悠,物换星-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滕王阁”实建于唐显庆四年,楼极⾼壮,有一√內二吊一楼之誉。

  “唐书”勃本传云:“初,道出锺陵,九月九曰,都督大宴滕王⾼阁,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因出纸笔遍请,客莫敢当,至勃,不辞,都督怒,起更衣,遣吏伺其文辄报…再报,语益奇,乃矍然曰:“天才也,请遂成文极欢罢。”

  如今,就在这座王勃作序的“滕王阁”上,站着一个人,颐长的⾝材,提一具长长⾰囊,凭栏眺望滚滚江流,久久不动。

  他不是别人,是关山月。

  关山月登临赏景,为壮阔的景⾊所昅引,久久不动。

  没别人,只他一个,此时此地,好静好静。

  可是,也就在这时候,这份宁静被一阵“登、登”的楼梯响打破了。

  楼梯响自是有人登楼,而且,听这楼梯响,恐怕人还不止一个。

  如此这般登楼,来的是何等人,可想而知,只怕这滕王名阁不可能再这么宁静了。

  人上来了,是不止一个,八个,四男四女。

  女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男的江湖打扮,耝壮狂野。

  一个男的搂着一个女的,一个女的偎着一个男的,一路打情骂俏,嘻嘻哈哈,旁若无人,肆无忌惮,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好来路。

  怪不得是这种样的登楼法。

  说旁若无人,还真是,恐怕这些男女没有想到,这“滕王阁”上还会有别人在,其实,看他们这种样,就算事先知道“滕王阁”上有别人在,也不会在乎。

  还是真的,看见关山月了,也不过是微一怔,搂的照搂,偎的照偎,一个男的道:“哟!让人捷足先登了。”

  另一个男的道:“不要紧,碍不着咱们的事,他马上就要走了。”

  关山月马上就要走了?谁说的?他怎么知道?

  一顿,他往下头喊:“还不拿上来?”

  拿上来?什么?

  又是一阵楼梯响,又上来两个,是两个年轻汉子,伙计打扮,各提一个食盒,上来就満脸陪笑,躬⾝哈腰:“客官,放哪儿?”

  那另一个男的往下一指:“就放地上。”

  两个伙计打扮的年轻汉子应了一声,忙打开食盒,食盒里竟然是有酒有菜,碗盘杯箸一应俱全,这是干什么,不想可知。

  两个伙计打扮的年轻汉子手脚俐落,很快地把酒菜杯箸整齐摆好,那另一个男的摆了摆手,两个伙计打扮的年轻汉子又満脸陪笑,躬⾝哈腰的下楼去了,那另一个男的抬手指了关山月:“你,跟他俩一块儿走!”

  敢情这是赶关山月走。

  怪不得他刚才说关山月马上就要走了。

  真够蛮横,真够嚣张的。

  关山月装没看见,没听见,没理他,转⾝又望“藤王阁”外。

  那另一个男的提⾼了话声:“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他搂着的那个女的说了话,不是好意:“八成儿是聋了。”

  那另一个男的冷笑:“是龙他就上天了!”

  放开那个女的,跨步上前,伸手就往关山月肩上搭,关山月回过⾝,以提着的长⾰囊挡开了那另一个男的手:“干什么?”

  那另一个男的道:“干什么?你问我?我还正要问你呢,跟你说话为什么不理?”

  关山月道:“谁跟我说话?”

  那另一个男的道:“我!”

  关山月道:“你跟我说什么?”

  那另一个男的道:“看见刚下去那两个没有?”

  关山月道:“看见了。”

  那另一个男的道:“我叫你跟他俩一起下去、”

  开山月道:“为什么?”

  那另一个男的道:“因为我几个要在这儿饮酒作乐。”

  关山月道:“就因为你几个要在这儿饮酒作乐,就要赶我走?”

  那另一个男的道:“我几个不喜欢有人在这儿打扰碍事。”

  关山月道:“你几个大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那另一个男的道:“不懂,真说起来,我几个是本地的,你这个外来的绝对是后到。”

  要是真按这种理说,关山月的确是后到。

  关山月道:“你这是不讲理。”

  那另一个男的道:“我几个就是理!”

  这就是不讲理。

  关山月道:“那就巧了,我也正想赶你几个走。”

  那另一个男的似乎想笑,但他没笑,他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说?你也正想赶我几个走?”

  关山月道:“不错,我在这里赏景,也不喜欢有人打扰,那是煮鹤焚琴——煞风景,‘滕王阁’是名胜,更是古迹,尤其不容人亵渎。”

  那另一个男的道:“名胜也好,古迹也好,它是本地的,不关你这外来人什么事。”

  关山月道:“你错了,风月无古今,林泉孰宾主,‘滕王阁’是在此地,但它是名胜古迹,它属于天下人。”

  先前那男的说了话:“你真好心情,这儿这么多人还等着饮酒作乐呢!”

  这是等得不耐烦了,让尽快了结,

  那另一个男的脸上泛现了狰狞⾊:“你这个外来的,大概还不知道,我几个是本地的什么人。”

  关山月道:“什么人都一样,我在此赏景,就是不容人打扰,‘滕王阁’名胜古迹,也就是不容人亵渎。”

  那另一个男的笑了,是狞笑:“你这个人有意思,我几个还是头一回碰上你这样的,咱们就看看,是我几个赶走你,还是你赶走我几个。”

  话落,探掌,劈胸就抓。

  出手疾快如风,也颇见劲道,算得上是个好手,换个人还真不容易应付。

  好在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关山月。

  关山月又以长⾰囊挡开了他的手,这一格,格得他手腕生疼;他这里手腕刚疼,那里关山月的另一只手已经一把抓住了他胸口衣裳,往上一提,往外一扔,他整个人离了地,惊叫声中飞出了‘滕王阁’,往下落去。

  这地方离地不低,从这儿摔下去,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男的惊怔,女的尖叫。

  关山月连连抬腿出脚,酒菜杯箸跟着连连飞出。

  男的脸上⾊变,女的花容失⾊。

  先前那男的惊怒开口:“外来的,你报个名号!”

  关山月道:“我有名无号,关,关山月。”

  先前那男的道:“不管你从哪里来,要上哪里去,你走不了了,你这个人,连你这三个字,要永远留在这里了,走!”

  三男四女,仓惶地下楼走了,像一阵风。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差人太多,不走还等什么?

  这四男四女的煞风景,似乎扰了关山月的赏景兴,三男四女仓惶地走了,关山月也下了“滕王阁”

  这时候已经是红曰衔山,天将⻩昏了,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关山月不急着赶路,打算在城里找一家客栈,住一宿再走。

  刚下“滕王阁”阁旁小路上来了几个人,两个搀扶着一个,另一个在旁照顾,竟是刚才那四个男的,遭关山月从“滕王阁”上扔下来的那一个,命大,没摔死,看样子只是摔伤了,有人搀扶着还能走,也表示伤得并不重。

  本来嘛,练家子,⾝手也不俗,那能就这么摔死!

  只那四个男的,四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的已经不见了,他四个一见关山月,忙停住,遭关山月扔下“滕王阁”那个叫了起来:“怎么?要跑了?”

  关山月道:“放心,还不至于,今天晚上我会住在本地,明天,可就难说了,要找我趁早。”

  话落,他走了。

  背后又传来那个的⾼叫声:“好,有种,你就等着吧!”

  关山月哪在乎这个?他头都没回,一路走,也没听见有人跟踪,他也不在乎有人跟踪。

  他找了一家名唤“兴隆”的客栈住了进去,这家客栈不算小,两进院子,十几间客房。

  客栈叫“兴隆”生意可不怎么兴隆,从一进走到二进,住进了北上房,关山月没发现有几个客人,门开着的他没看见人,门关着的他没听见人,只在进二进院子的时候,听见关着门的三间东屋中间那间里有人,人只一个,也就是说,偌大一家“兴隆客栈”只住了他跟那一个两个客人,待会儿是不是还有客人会住进来,就不知道了。

  要是没有,今夜这家“兴隆客栈”的客人,就只有两个了。

  还好,在关山月住进来没多久之后,就又来了客人了,还不止一两个,竟然有十来个之多。

  这下“兴隆客栈”的生意兴隆了!

  是么!

  这十来个客人是自己进来的,没有客栈伙计陪着,而且,十几个人之中,有四个关山月居然见过,也可以说认得。

  此地,关山月初来乍到,也没跟谁有过接触,怎么会有他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四个?

  那四个不是别人,是关山月在“滕王阁”上碰见的那四个,遭关山月扔下“滕王阁”摔伤了腿的那个,如今拄了根拐杖,不用人搀扶了。

  原来这十几个不是来住店的客人,是来寻仇的!

  十几个都是横眉竖目的一脸凶像、一脸坏像,还真像一伙。

  关山月听见了,就算没听见,他住的这间北上房门是开着的,也看得见,他就要出去。

  只听他认得的那四个里,拄着拐的那一个说了话:“不急找他,他跑不掉,先把这个外来的雌儿弄到手再说!”

  先对付一个外来的女子,已经受过教训了,还这么坏,教训得还不够。

  不急着找关山月寻仇,关山月跑不掉,这也是没把关山月放在眼里,教训得还真是下够。

  虽然那一伙事有轻重缓急,不急着找他,可是关山月还是出去了,他要看看那一伙是怎么对付一个外来女子,那个外来女子需不需要他伸把手帮个忙,他没到院子里去,停在滴水檐下。

  那一伙还真没把关山月放在眼里,也真大胆,知道关山月住在这里,也看见关山月出了屋站在滴水檐下,就像不知道,没看见似的,没往关山月这边看一眼,一拥到了关山月听见有人的三间东屋的中间那一间前,有一个走了过去,随听那一伙里有人喊:“别耝暴,温文点儿,别吓着人家外来的姑娘,让人说咱们‘南昌’江湖道没教养!”

  “哄”地一声,那几个都笑了!

  的确大胆,天还没黑呢!应该还是白天,白天居然敢干这种事,居然如此这般,真是肆无忌惮。

  关山月就在那儿站着,他们居然这么大胆,居然这么肆无忌惮,也真是太过狂妄,太不把关山月放在眼里。

  走过去的那一个,到了三间东屋中间那一间前,抬头轻轻敲门,然后捏着嗓子轻声轻气说话:“好妹子开门,本地的好哥哥们看你、疼你、怜惜你来了,十来个呢!包你満意,包你舒服个够!”

  又是“哄!”地大笑,喊的那一个又喊:“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关山月听得目闪冷芒扬了眉。

  只听三门东屋中间那一间里传出一声女子冷叱:“下流无聇的东西,滚!”

  关山月只觉这话声很熟,他马上就知道住在那一间里的外来女子是谁了!

  敲门的那个变脸了,现原形了,怒而耝暴:“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们一个一个轮着来,够你受的!”

  他抬脚就踹门。

  砰然一声,两扇门豁然大开,随见有东西从屋里飞了出来,直向踹门的那个砸了过去。

  踹门的那个抬手挡开了,飞出来的东西落地粉碎,那是茶壶、茶杯。

  他就要扑进去,又有东西飞了出来,他抬手又拍开了,这回落地砰然,那是板凳。

  他冷怒而笑:“丫头,你还能扔什么砸我?要是没有,我可要进去了,留着你那蛮劲儿,待会儿使吧!”

  他就要扑进去。

  “站住!”关山月出声了,因为他知道,那间屋里住的那外来女子,需要他伸手帮忙。

  不止是因为关山月知道那间屋里住的外来女子是谁,就算不知道,有办法就不会扔茶具、板凳砸人,来阻止外头的人闯进去了,而且,没再扔东西砸人,也表示没有可以用来砸人的东西了,是不是需要他伸手帮忙,也可想而知!

  这一声冷喝震人,踹门的那个收势停住,转脸望了过来。

  其他的那些个都转脸望了过来。

  这才往这边望,看关山月了!

  关山月走出了滴水檐,走了过去。

  拄拐的那个一拐一拐上前说了话:“你要干什么?”

  关山月停在一丈外,道:“那要问你来要干什么?”

  拄拐的那个道:“爷们要干什么,你听见了,也看见了,难道还不明白?”

  关山月道:“我当然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过来伸手。”

  拄拐的那个道:“怎么说?你要伸手?”

  关山月道:“你等找我寻仇,情有可原,你等加此下流无聇的行径,却令人发指,罪无可恕,我不能不伸手。”

  拄拐的那个冷怒而笑:“爷们这会儿没空,等对付了这一个,自然会去收拾你,你要是想落个痛快,最好识趣回屋去,关上门等着。”

  这时候还说这种话。

  真是把关山月瞧扁了!

  不知道是大胆、狂妄到不知死活的地步,还是有仗恃,不怕;关山月道:“我也要说,你等此刻若是转过来找我寻仇,我也会不为己甚,留情三分。”

  那拄拐的冷怒增添了三分:“不急着找你,你却自己往上凑,这可真是找死,也正应了那句‘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反正那个雌儿也跑不了,那就先收拾你!”

  就在这时候,三间东屋中间那一问里,那外来女子探出了头,正是关山月从话声上听出来的那个⾼梅,她睁大了一双杏眼,叫:“关大哥,真是你!”

  显然,她正是从话声上听出了关山月。

  踹门的那个道:“丫头,哥哥在这儿呢,你叫错了!”

  他抬手就抓。

  他离门近,出手又快,⾼梅只顾着关山月了,忘了门外这个了,虽然这时候想躲,想出手格,可是似乎不能,眼看就要落进踹门的手里。

  眼前一花,有个人挡住了她,随听一声痛呼,她看见踹门的那个踉跄退出滴水檐,砰然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她也从背影看出挡在地前面的人是关山月了。她知道是关山月出手救了她,只是她没看见关山月是怎么过来的,也没看见关山月是怎么出手救她,击退了踹门的那个,她忙叫:“关大哥!

  关山月没回头,道:“姑娘请退回去关上门,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梅还真听话,忙退后关上了门,门栓已经断了,她也只能关上门了。

  关山月也知道门栓已经断了,所以只让她关门,没让她闩门?

  这时候那一伙又把脸转向这一边了,个个一脸惊愁。

  怒,当然是因为关山月非在这时候伸手,坏他们的事!

  惊,恐怕就是因为他们也没看见关山月是怎么过来的。

  这段距离不近,不是一步可以跨到的。

  即便是闪⾝掠过去,就在他们眼前,他们又正眼睁睁地看着,也应该看得见,而且看得清清楚楚才对。

  可是,偏偏他们没有看见,

  话锋微顿之后,关山月又说了话:“不是要先收拾我么?还等什么?”

  拄拐的那个怒笑:“你以为不先收拾你了?这就收拾你,剁他!”

  他们一伙原都是带着兵刀来的,听他这一喊,十几个齐亮兵刀,连摔在地上那一个都支撑着爬起亮了兵刀,难怪,他应该是继拄拐的之后,最恨关山月的了。

  这时候却有人说了话,话声冰冷:“慢着,先让我摸清楚了他再说。”

  那十几个没马上动,却退向两边,让出了一条路,唯一没动的是个⾝材瘦削,眉目之间透露着阴鸷之气的黑衣人,他提着一把剑,就站在其他人让出来的路中间,他应该就是冰冷发话那人。

  只听拄拐那个道:“还摸他什么,剁了就是了!”

  那⾝材瘦削、阴鸷黑衣人说话依然冰冷:“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没错,他就是冰冷发话那人,而且听这口气,他才是那十几个的头儿。

  拄拐的那个陪上一脸笑,笑得尴尬,笑得窘:“当然是听十爷你的。”

  那⾝材瘦削、阴骛黑衣人道:“那就闭上你的嘴,少说话!”

  拄拐的那个更尴尬,更窘了,却只有恭应的份儿:“是!”没多一个字儿,闭起嘴来,真听话!

  看来这位十爷挺权威。

  他一双冷冰、锐利的目光紧盯关山月:“关山月关朋友?”

  比拄拐那个客气多了。

  关山月道:“不错。”

  那⾝材瘦削、阴驽的十爷道:“关朋友从哪儿来?”

  关山月道:“广东!”

  他倒是不隐瞒,实说了。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住哪儿去?”

  关山月道:“江南!”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是哪个门派出⾝,一向在哪条路上走动?”

  这是要摸关山月的底了。

  关山月道:“我不属于任何门派,刚踏入江湖,还不知道该算哪条路上的。”

  这是实话,不折不扣的实话。

  那位十爷却道:“关朋友既然不愿意说,我不能勉強…”

  因为,凡江湖人,十个有九个都是从门派里出来的,就算不是,也一定会沾上门派。

  因为,不管怎么看,关山月都不像个刚踏入江湖的人。

  关山月没说话,懒得说。

  那位十爷接道:“听我这四个弟兄说,关朋友是在‘藤王阁’上碰见他四个的,是么?”

  关山月道:“不错,不过真说起来应该是八个,还有四个与他四人同行的女子。”

  那位十爷道:“我知道,他四人跟我说了,这没什么,男人嘛!年纪轻轻也放荡惯了…”

  关山月截口道:“‘滕王阁’名胜古迹,可以饮酒作乐,放浪形骸?”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来自外地,不知道他们一向如此,惯了,从来就不挑地方。”

  关山月道:“也可以只顾自己饮酒作乐,不顾别人赏景名胜,游览古迹,硬要把人赶下‘滕王阁’?”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你这个外来客是真不知道,他们也是一向如此,也是惯了。只是在‘南昌’地面上,他们就认为是在自己家里,自己家里当然是容不得别人。”

  关山月道:“奈何我不这么认为,我容不得这种行径。”

  那位十爷道:“那是因为关朋友你这个外来客,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关山月道:“干什么的,从哪儿来的,都一样。”

  那位十爷道:“那还是因为关朋友你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一样了,不知者无罪,情有可原。关朋友你责备他们,把他们的酒菜踢出‘滕王阁’去,也就罢了!可是关朋友你不该伤人。”

  关山月道:“我认为那只是略示薄惩,已经是便宜他四人了。”

  那位十爷道:“还好他四个里的一个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否则关朋友你这三字姓名跟你这个人,就真要留在‘南昌’了。既然关明友你是不知,他又只是轻伤,这样吧!我做主了,只要关朋友你收手不管眼前事,把这个雌儿给他们,‘滕王阁’的事就一笔勾销,就此作罢。关朋友你可以在这里平安注一宿,明天一早平安上路,你看怎么样?”

  恐怕还是说了半天,目的只在⾼梅,为了⾼梅,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可以化无,而且知道关山月扎手,不好惹了,可是,两样总得落一样,打得好算盘!

  他这里虽然是一厢情愿,自说自话,那十几个却没一个吭声,拄拐的那个跟踹门的那个,是吃了亏的,他俩也没一个说话;不知道是不敢不听那位十爷的,还是也知道关山月这个人不好惹了。

  那十几个人没人说话,关山月可说话了:“你对我的好意让我感动…”

  那位十爷忙道:“别客气,关朋友是愿意…”

  关山月道:“我不愿意!”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

  关山月道:“我可以容忍你等找我寻仇,却不能容忍你等这种下流、无聇、嚣张、狂妄的行径,要我收手不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我扳倒在此地。”

  那位十爷脸⾊变了,眉宇间阴鸷之气大盛,两眼也闪现了寒芒:“你…”关山月道:“我言尽于此,你等有这个能耐,就把我这姓名三个字跟我这个人留在‘南昌’,否则就得为你等的嚣张、狂妄、下流、无聇,付出代价。”

  那位十爷阴冷而笑:“你说得够明白,那我也就言尽于此了。弟兄们,咱们两样都要!先剁了他,再收拾那个雌儿,上吧!”

  那十几个,除了十爷他,还有拄拐的那个,抡兵刀就扑!

  还真吓人,都不俗,也真见功力,换个人还真非毁在他们手里不可!

  难怪他们嚣张,难怪他们狂妄!

  关山月“巨阙”神兵放在屋里,没带出来,对付这种阵仗似乎也用不上神剑“巨阙”

  他抬手探腰,铮然一声,寒光电闪,软剑击出,振腕抖剑,寒光如灵蛇,一闪而回。

  只见血光迸现,只听惨呼连声,那十几个,个个左手紧抓右腕暴退,个个表情惊恐,面无人⾊。

  地上,掉満了兵刀,还有満是鲜血犹紧握兵刀的手,一把兵刃一只手,令人忧目惊心,为之骇然。

  那位十爷跟拄拐的那个惊住了,还是拄拐的那个先骇然叫:“十爷!”

  那位十爷似乎这才定过了神,惊怒暴叱:“你…”关山月扬着软剑,威态逼人:“我说过,你等要是不能把我三个字姓名跟我这个人留在‘南昌’,就得为你等的嚣张、狂妄、下流、无聇付出代价。”

  那位十爷神态吓人:“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事?”

  关山月道:“知道,当然知道?”

  那位十爷道:“好,你就在这儿等着,等着十倍偿还这笔血债。”

  说完话,他要走。

  十爷都要走了,拄拐的那个当然也要走。

  那是一定的,拄拐的那个他自己知道,他是罪魁祸首,惹起这件事的是他,带这一伙找到客栈来寻仇的也是他;如今他带来寻仇的都伤在关山月剑下了,原以为可以仗恃的十爷都要走了,他不走,难道还等关山月的剑指向他不成?

  可是,两人脚下刚动。

  关山月那里却一声:“慢着!”

  那位十爷停住了,恐怕心里免不了为之一惊,拄拐的那个忙停住,更是惊叫出声:“啊?”

  关山月道:“这些人腾不出手拣拾地上的东西,他们是你二人的同伴,你二人应该代劳,都带走免得留在这里惊世骇俗,脏了人家客栈,妨碍人家生意。”

  原来是说这。

  那位十爷跟拄拐的那个心里都为之一松,不敢不听,忙分头去拣拾那些兵刃跟断手。

  那十几个本不敢让那位十爷去拣拾,可是没办法,左手正紧抓右腕止血,断腕伤处也疼得要命,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位十爷跟拄拐的那个手脚倒也挺快的,转眼工夫地上的兵刃跟断手已经都拣拾起来了,只是地上的血迹没办法弄干净。

  应该不要紧,地上的血迹不算太多,这时候天也已经黑了,看不见,等明天就都干了,几片紫黑,谁也不会知道那是什么,也说不定一会儿,或者是明天,客栈就会叫伙计冲刷,或者打扫干净了。

  关山月道:“要走可以走,记住,要找我趁今晚,明天我可就要走了。”

  那位十爷跟拄拐的那个都没吭一声,急忙走了。那十几个伤了手的当然也跟着走了,转眼走个干净。

  MadebyanUnre Www.EcixS.CoM
上一章   关山月   下一章 ( → )
异次小说网将于第一时间更新独孤红的小说《关山月》免费阅读,提供笔趣阁关山月无广告阅读,关山月笔趣阁TXT全集免费下载,异次小说网是关山月免费阅读首选之站,关山月无广告精心整理出未删节关山月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