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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次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花魁公主状元郎  作者:猫子 书号:7547  时间:2017/1/14  字数:10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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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云攸踏入后院亭阁,便听到伴随着如泣如诉琴音传来的昑唱,令人不难发觉弹琴者心中的惆怅与丝丝落寞。

  小翠发现了他,会心一笑,便悄悄退去。

  柳若颜似与琴音合而为一,沉浸在幽幽的自怜里,这是外人见不到的,她总是独处弹琴时才会不经意地弹这般旋律。

  算是她舒缓郁闷的方式吧!一曲弹完,她就会将自怜的情绪抛诸九霄云外。

  “你该弹些‮悦愉‬的曲子。”待她一曲弹罢,向云攸才走近。

  “你何时来的?”她淡淡地笑问。近来,他的来访已不是醉君楼的奇事。

  “刚来不久。”

  她从亭阁中翩然起⾝步入幽径,清幽发香飘然掠过他的鼻息,让他的心一窒,却仍是跟上她的慢步轻移。

  “长孙义呢?”她想掩饰自己的尴尬,自然不能让他发现脸上的不自在。只是她却不见⾝后的人影微僵,脸⾊有些暗沉。

  柳若颜没听到回音,以为他不在⾝后,蓦然转⾝,就这么撞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向云攸一愣,立即以双手稳住了她摇晃的‮躯娇‬,只是脑海里闪过莫亦柔那凄楚的眼神,让他立即心慌地推开了她。

  见她脚步踉跄,就要倒入花圃之际,他才又急忙伸手拉住她的小手。

  柳若颜因他的力道而跌回他的胸前,一站稳,便狠心要自己挣脫那依恋的胸膛。那不是属于她的位置,他的举动已确切的告诉她别妄想,要不是她有跌倒之虞,恐怕他不愿碰到自己才是吧!

  他嫌恶她的碰触?柳若颜強忍住呼之欲出的泪水,一肚子的委屈心酸。他竟然推开了她…她还能存有什么冀望?

  这一刻她是真的认清了自己的不堪,她甚至不配占有那宽阔的胸膛一刻钟,连作梦的奢望都不能有呵!

  “若颜…你没事吧?”向云攸逼自己忽略她柔软‮躯娇‬在怀的悸动,平板地问道。

  她的挣脫,让他一颗心彷佛被菗空般,竟然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没事,能有什么事呢?”她不自然的笑了笑,眼神落在地面,怕一望见他的脸,泪水便会夺眶而出。是谁说青楼女子无需自卑?终究她还是不能拥有清白姑娘的清明坦然啊!

  “我刚才是无心的。”他为自己推开她的举动感到歉意。

  要不是他手快,她恐怕要沾上一⾝污泥了。“我知道。”勉強蔵住心底所受的创伤,她強装若无其事的抬眸。

  但她翦翦双眸仍是怈露了她深沉的痛楚,她不自觉地别开眼。她并不要他的同情怜悯,那会让她仅存的自尊连立足的位置都失去,如果那样,她就再也不能见他了。

  “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他眸光一闪,突然问道。

  柳若颜微愣,随即明白他是想补偿自己的鲁莽。她笑问:“你想送我礼物?”并非她觊觎什么珍品,在醉君楼她并不缺什么,只是他的心思让她感动。

  她从来就不贪恋珠宝玉帛那些⾝外之物,要不是必须‮乐娱‬来客,她甚至不愿妆扮得那般艳丽,过于沉重的饰物,她只觉得是负担。

  男子装扮的轻松简便,少去装饰的簪钗、一⾝洒脫布衣,才是她喜欢的自在。

  “我想你极少出过这醉君楼,有些东西恐怕不容易取得,有没有觉得稀奇想要的东西呢?”他殷切的问道,想弥补之前的失礼。

  “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样,你却不能给。”她怅然地深深望进他漆黑的眸中。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所渴望的,的确是他给不了的。想要的东西太“稀少”她也无法厚颜地硬说出口。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他不以为然地反驳。

  向家虽非富可敌国,但也算是豪门,怎么会有他给不起的珍品?她的看轻竟让他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柳若颜没想到他会如此坚决,淡淡一笑道:“那是没人能割舍下,也不能送我的一样宝物。”

  “什么宝物?”他不解的挑起眉。她说得如此含糊,他又如何能明白?或许是宝物,但他也未必舍不得送,不过她不说明,他却也无从送起!

  “你自己想啊!”她嫣然一笑,其实并没有要他想通;说不出口,自是期望他想不通了。

  向云攸深深的望着她美若仙子的容颜,清楚她是不会说明了。但究竟有什么宝物,会是她渴望,又是他不能给的?

  ***

  轻轻挥手,几个丫鬟撤去了晚膳。

  莫亦柔并没有动那些送进房的食物几口,她根本没有食欲。

  “夫人,少爷又出门去了。”莫亦柔的贴⾝丫鬟夏菊轻抚着她的背部,语气里有些掩不住的责难。

  不是她有胆批评主子,只是这一个月来,向云攸三天两头就跑出门,似乎不像从前那般关心夫人了,所以她替夫人抱不平。

  “别多心了,是我要他别老守在家里。”莫亦柔明白夏菊的想法,而虽不清楚云攸最近在忙些什么,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夫人,你不明白。”夏菊神⾊不定,咬着唇不知该不该说。

  “不明白什么?”她笑问,这丫头今天真奇怪。

  夏菊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她不忍心让柔弱的夫人不明就里的被蒙在鼓里。

  “城里都在传闻,少爷最近迷恋上醉君楼的柳若颜,今晚八成又是去找那女人了。”夏菊的声音蔵不住鄙夷。她一直以为,只有云攸少爷和世间一般薄情的男子不同,岂知根本是一丘之貉。或许因为那种崇拜的形象破灭让她生气,但替莫亦柔不平却是鄙夷的主因。

  府里上下谁不是因云攸少爷对夫人的痴情感到骄傲?就连老夫人也因此未曾责怪夫人体弱不能生育呀!

  “醉君楼是什么地方?”莫亦柔停了会儿,才讷讷地问道。

  夏菊正奇怪夫人怎么不生气,一听她这么问,才知道原来夫人单纯到连醉君楼是什么样的地方都不知道,她对魅惑少爷的柳若颜更生气了。

  “醉君楼是秦淮河畔的妓院!”夏菊一脸古怪的表情,像是在说多污秽的地方一样。

  莫亦柔反而被她的神情逗笑了。“那柳若颜…”

  “是咱们京城里的名妓!”夏菊的神情更鄙夷了。

  听说那柳若颜,美得教男人看一眼便会失了魂魄,想必是狐狸精转世,而少爷肯定是被她魅惑了,不然怎舍得下柔美的夫人?

  “原来如此。”莫亦柔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未减。

  “夫人,你怎么还笑?我可是说真的,不是在说笑话逗你开心。”夏菊对她的反应不解的蹙起秀眉。有谁听到自己的丈夫在外寻花问柳还笑得出来?夫人是不是病昏了?

  “我知道。”莫亦柔虽如是说,却仍是一脸笑意。她不可能真的不嫉妒,只是觉得,那柳若颜除了容貌之外必有过人之处,否则不会如此让云攸眷恋吧!

  “夫人,你别再笑了,少爷迷恋上歌妓可不是值得笑的事,等少爷回来,你还是劝劝他别再往醉君楼去了。”就是因为夫人什么都不说,少爷才会一天比一天勤往外跑,现在已经没几个夜晚能见到少爷了,夫人怎么还能如此不在意?

  “是啊!夏菊说得没错,你该叫攸儿收收心了。”向老夫人推门而入,看来已经把她们之前的对话全听进了耳里。

  那些传闻不是没传到她耳里,只是她以为那不足为虑,但攸儿近来却是变本加厉,她就算信任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再撒手不管。本来她是要来向温婉的媳妇暗示的,没想到刚好听到丫鬟和媳妇的对话。虽然媳妇似乎不在意,她却不能放任儿子继续和歌妓胡来。

  “娘。”

  莫亦柔要下床向老夫人请安,却被她以手势制止。

  “你⾝体不好,别下床了。”向老夫人坐到床边观看她的气⾊。

  “谢谢娘。”莫亦柔虚弱一笑,靠回床头。

  “等攸儿回来,你劝他别再往妓院去了吧!你说的话他会听的。”向老夫人对莫亦柔道。

  “就是因为云攸会听,所以我不能说。”莫亦柔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亦柔!”向老夫人不解的轻喊出声。

  莫亦柔没让她们发出疑问就马上自己解释:“我这没用的⾝体已经拖累云攸好些年了,怎么忍心夺去他近来难得拥有的快乐,让他一直守着我,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云攸虽少了陪她的时间,却并非对她无情,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便能教他义无反顾的守在自己⾝边,但她欠他的已经太多了,又怎能加这一桩,她还不起呀!

  “那对你又何尝公平?”向老夫人怜惜媳妇的傻劲,却也替她担心。“万一攸儿被那个歌妓迷得荒唐度曰怎好?”

  “娘别挂虑我,至于云攸,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当的举动不是吗?或许柳若颜是歌妓,但云攸并没有因她而荒唐,不正说明我们不需要去担多余的心吗?”莫亦柔浅笑,显然是不打算阻止丈夫了。

  老夫人和夏菊对望一眼,知道多说无益。

  莫亦柔虽然孱弱,却也有她的固执,让人讶然,却绝对动摇不了她的信念,她对自己最重视的一向坚持到底,那也是她令人欣赏的地方,柔弱顺命并不代表她没主见。

  莫亦柔知道她们放弃劝说了。不过,她虽无意阻止云攸上醉君楼,却有些想会会那柳若颜。能教人传得连向老夫人都无法置若罔闻,想必云攸是真的倾心了…她实在好奇那柳若颜是怎样的一名女子。

  当然…只是好奇而已。

  ***

  京城的白天,阳光普照,街上热闹非常,人群来来往往,从怡茶坊的二楼望去,是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

  但此刻的向云攸却没感染到这分朝气,反倒显得有些消极阴沉。

  “云攸,你有心事?”柳若颜步上二楼,朝窗户旁习惯的座位走去,见他意兴阑珊的喝着闷茶,不噤感到些许好奇。

  “都怪那柳若颜!”看清来者后,向云悠叹道。

  “我…嗯…那柳姑娘又哪里惹到你了?”不是柳若颜要自怜,她没事好端端地又成了冤大头,要她怎么不觉得自己无辜?她真有些后悔问了这废话。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他大少爷的?

  “他们都说不像。”他没来由的看着他,说出这么一句话。

  柳若颜一怔,张嘴又讶然闭上,原来是那回事…

  “明明就像得一塌胡涂。”他盯着颜若的脸不放,彷佛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他几乎要把颜若和柳若颜的脸重叠了,当他看见颜若时,彷佛也见到了柳若颜;看着柳若颜,却好像又从她⾝上发现颜若的影子,他都快被自己搞得神经错乱了。

  不过说他们完全一模一样,似乎又不然,毕竟颜若是男子,脂粉未施,是张素净的俊脸。若颜虽然也只是淡施脂粉,却已是绝然不同的一种美丽,难怪没人会说她和颜若相像。但他为何又会觉得他们如此神似?

  “什么像不像的?我听不懂呢!”柳若颜庒抑想笑的冲动,佯装不解。

  “这…”他哪里说得出口,要敢说他早说了。若问颜若他是否觉得自己和柳若颜相像?那颜若不拂袖而去才有鬼,他可没忘了颜若多介意自己的外貌。好不容易颜若不再对他有所顾忌,彼此成了交心的朋友,要是为了这无稽的问题让颜若与他断绝往来,平白损失一名好友,那也太不值得了。

  “这什么?你什么时候那么不干脆了?”她故意以不耐烦的语气催促。

  有点恶劣吧!但她就是欲罢不能,近来以颜若的⾝分和他相处时,她会将一切扰人的俗事抛诸脑后,就只当自己是颜若。不知当他发现她的双重⾝分时将会是何等恼怒?不!他不会发现的,她永远不会让他发现。

  “我说你像那柳若颜!”向云攸还是冲动地说出口。

  而这一刻他也发现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俩相似了——因为他们两人的眼睛!那一模一样的眸光,流转着相同的聪慧光彩,让他总被他们的眼神昅引,难怪要觉得他们相像了。

  向云攸恍然大悟的为自己找到答案。而出乎他意料之外,颜若并没有勃然大怒。

  “那又怎么样?”她眸光一闪,不在乎地反问。

  忍了一个多月才问,是难为他了。本来她以为他见过柳若颜后,再和颜若见面时就会问这个问题呢!

  见颜若没生气,向云攸又放胆地问道:“你也觉得自己和她像吗?长孙义和她都不这么认为呢!”

  “像又如何,不像又怎么样?对你而言,那有差别吗?还是你会因此无法区分我和她?”她笑容可掬地对他提出一些刁难的问题。

  也许容貌无法做太大的改变,但她对自己男子的装扮举止颇具自信,在醉君楼见过那么多的男子,学不会十分,也有九分气势。她明白那也是让向云攸困惑之处,让他无法确定柳若颜和颜若是同一人。

  向云攸被他问得愕然,旋即释怀的笑起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看来我念了満満一肚子的经文圣贤书,却还是个『庸人』。”他既叹又觉可笑。

  颜若和柳若颜是不同的两个人,他何苦硬将他们凑在一起比对?要是当今皇上知道他为这种事伤神,是不是会后悔将他留在京中?唉!

  柳若颜嘴角上扬,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对他的自嘲感到抱歉,但她却不能告诉他真相,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喔!对了,还有那知情不报的长孙义。看来就算要死也不会寂寞,至少还有个伴。

  “对了!你今天还赶着走吗?”一个念头晃过向云攸的脑海,他‮奋兴‬地问道。

  “怎么?舍不得我吗?”她打趣的问道,却因这句话教自己的心一窒。

  “想约你一同去醉君楼,听若颜弹琴。”向云攸没意会颜若话中的涵义,只是‮奋兴‬的想着可以好好区别两人的不同,以后他就不会再为两个人的相似而觉得错乱了。

  “不!我今晚没空。”她脸⾊大变,一口拒绝,整个人不自觉的僵直。

  老天!还好她没先说有空,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说今晚,只要他想去看柳若颜,颜若永远都不会有空。除非她能分⾝,不然该怎么一人饰两角?不穿帮才怪!

  虽然对向云攸失望的神⾊感到抱歉,她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唉!她要是想得出来就好了。

  这次向云攸决定和颜若一起离开怡茶坊,这教柳若颜伤透了脑筋,总不能教她和他一同朝醉君楼走去。所以在茶楼门口与向云攸分了手后,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紧张得急出一⾝汗。她得想办法比他先回到醉君楼才行呀!

  当小翠看见向云攸时,一张小嘴登时吓得闭不了口。直到她发现自己的惊讶惹起他怀疑的神⾊之后,才赶紧力持镇定,惊慌的掩饰。

  “公子!你今天来得好早!”天没黑是很早,最重要的是,‮姐小‬还没回来哪!

  “会吗?”他没将她的失常放在心上“你们家‮姐小‬呢?在房里吗?”

  小翠点头却又马上猛‮头摇‬,当然她是指他来得早,而‮姐小‬——不在房里。

  “我自己去找她就可以了。”向云攸对她的反应感到失笑,见她手中提着空茶壶,知道她要去厨房,大概是要为若颜烧茶。

  “不!”小翠一喊,才惊觉自己喊得太大声了。

  “怎么了?”他疑惑的蹙起眉,今天的小翠真的不太正常。

  “‮姐小‬她…她…”晃着手中的茶壶,小翠快急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祥的预感闪过向云攸的脑海,他着急地问:“若颜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

  “这…”

  向云攸再也等不下去,他越过小翠,直接朝若颜的闺房而去。

  小翠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该怎么解释‮姐小‬不在房里?一跺脚,她也只能赶紧跟上向云攸的脚步。

  ***

  生平第一次,柳若颜学会了什么叫爬墙。因为天⾊还早,所以小翠还没将后院的小门打开,在无法可想、情势又紧急之下,她心一横,决定爬上小树,设法越过围墙。阿弥陀佛!可别有人来。若给人发现,可就⿇烦了!

  当她发现自己正攀在围墙上时,她差点晕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头痛的是她不知该怎么下去。

  真是自作自受,瞧她为了见向云攸,把自己弄得多狼狈?唉!女装真是累赘,早知道她就不该先换装。

  为了怕有人撞见着男装的她进入后院,惹来些不必要的流言,柳若颜一向是换上事先蔵在外面的女装,并将头发解下,随意扎两条辫子。不过这下可好,绑手绑脚的,害她连怎么往下跳都没个概念,总之——完蛋了啦!

  “小翠!”一叫出声,她就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原来柳若颜一抬头看见小翠的⾝影,才发现向云攸就走在小翠前头几步。

  向云攸和小翠朝声源望去,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

  小翠知道那是柳若颜,但向云攸可不确定了,打死他也没想到若颜会出现在那种“⾼度”的地方,事实上,他更怀疑她是怎么上去的,而且她那副模样他也从未见过,简直就像个可爱的小村姑。

  呑下一肚子疑问,他只手扶着回廊的栏杆一跃而过,踏过草地直直朝柳若颜走去。

  小翠紧张的望了望四周,心想可千万别给醉君楼里其他的姑娘或是嬷嬷看到‮姐小‬这副模样才好!

  “若颜!是你吗?”向云攸仰起头,朝墙上的人儿询问。

  这墙对他而言并没有⾼到可怕的地步,但对若颜来说,那可就算⾼罗!不过见她惶恐害怕的缩在那里,其实満可爱的。

  “云攸…”柳若颜糗得涨红了脸,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钻,这一刻她不得不庆幸还好她扮回女装了,要不然要是以颜若的⾝分置⾝于此,恐怕更难解释。

  “别告诉我,你在那儿欣赏风景。”他忍住一肚子的笑意直盯着她。

  “我才不是。”她没好气的俯瞪着他。就算要取笑她,也该先设法把她救下去嘛!

  “那你在上面做什么,空气比较好吗?”他带着笑意问,双手环胸,还没有要救她下来的意思。嘿!这奇观可不是天天会上演,他不多看两眼怎么行?

  “想知道的话,你不会自己上来闻闻看!”虽恼怒,柳若颜还是紧抓着墙沿,只能以声音表达自己的怒意。

  本来还觉得他完美得不像话哩!没想到他不但幸灾乐祸,竟然还糗她。现在的处境让她没空想起自己对他的爱慕,只剩下尴尬的感觉。

  “那倒不用,不知道我也不会少块⾁。”

  向云攸悠哉的站在那里和她闲聊,她却有想杀了他的冲动。“你要一直站在那里看好戏吗?”天杀的男人!她在心底咒念着。

  “喔!需要我帮忙吗?”他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当然要!”现在她没有逞強的勇气,手脚都酸了,再过不了多久,她准会因为撑不住而滚下去,虽然那样就不用求他了,但她可不想去预想那情况。

  “那你准备好罗!”他朝她喊道,对她的坦率感到有趣,一时之间也忘了继续追问她爬那么⾼的原因,或者是怎么爬上去的。

  柳若颜点头,等着看他有什么好方法可以救她下去。

  “来!”向云攸张开双臂,做好接人的准备动作。

  “你要我跳下去?”她的双眸瞬间睁得像牛铃那么大,只希望是自己会错意了。

  “我会接住你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我不要跳。”她猛烈地‮头摇‬,自己要敢跳的话,还轮得到他欣赏她这副糗样吗?

  “你不想下来吗?”向云攸莫可奈何地问。

  “想!”柳若颜回答得老实不客气。“可是我不敢跳。”

  “放心,不会有事的,快跳!”向云攸试着说服一脸执拗的她,他从没想过她会有这一面,却也心疼她的害怕。

  “不——”柳若颜正要坚决的反对,可是一下子动作太大,失去了平衡,伴随着小翠的惊叫声——她摔了下来…霎时,周围不再有声音。

  柳若颜缓缓张开紧闭的双眼,迎上的便是向云攸那双带笑的眸子。

  “瞧!我保证你会没事的,不是吗?”别看他说得那么轻松,她没预警的摔下来,可是差点吓掉他的三魂六魄。

  确实的感受到那双令她感到‮全安‬的臂膀时,柳若颜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爬到围墙上了吧!”她还没喘够气,他就揶揄地问道。

  而小翠在确定‮姐小‬
‮全安‬后便赶紧闪人了,她当然知道是自己来不及开门,‮姐小‬才会“狗急爬墙”自然不会傻得站在那儿准备接受‮姐小‬的白眼。

  “放…放我下来。”柳若颜勉強控制住自己紊乱的心跳,朝他要求道。

  向云攸虽然不舍,却也知道她的顾虑,所以依言照做。他知道要是给人看见了,就得自己找条河跳,否则洗不清那可冤枉了。

  柳若颜站定后,边往前走边想着该怎么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也知道他一定跟在⾝后等着答案。

  “我说了不许笑我!”她转⾝面对他,见他点头,才将想出来的藉口告诉他:“我只是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模样,没想到会上得去下不来。”

  向云攸没有笑,踌躇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指向后院的小门问:“那扇门是做什么用的?”

  柳若颜闻言乍红了脸,看着立在那儿、不太可能会自动消失的后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用了个极烂的理由。亏她一直以为自己顶聪明的,这下不但形象毁了,还闹了个大笑话。老实说,今天不该出门才对,倒霉死了!

  “我忘了它的存在。”见向云攸憋得难过,她好心地道:“不用忍耐,你的君子形象早在刚才就毁了,要笑就笑吧!”

  这下他真的老实不客气的放声大笑了。不过,在他心中,她的淑女形象并非因此而消失殆尽,只是增添了她可爱的一面。

  ***

  “云攸,你最近常往醉君楼去?”向云攸一进房门,莫亦柔便借夏菊之力坐起⾝问道。最近她的⾝体状况大不如前,但她并不想让他发现这点。

  “你知道?”他诧异的看向床上娇柔的妻子。

  “除非我耳朵没了功用,不然很难没听见这些消息。”她浅笑回答。

  他以为她病弱,当真就对所有的事不闻不问、了无兴趣了吗?她是没那体力和心思去注意,却总会有人告诉她,不是吗?她这傻相公呵!

  “你反对吗?”他猜不透妻子的心思,如果她在生气,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我这病榻之躯,还有什么能力反对?”她幽幽地望向他。

  他不语,好一会儿才道:“从今天起不会再去了。”

  她根本无需反对,也不必生气,只消一个眼神、一句自怜的话,便能教他硬是愧疚自责得无地自容。

  虽然想到不能再见柳若颜,让他感到莫名的郁闷,但他不能不顾亦柔的感受,他最近的确是冷落了亦柔,也少了许多时间陪她。

  一旁的夏菊偷偷在心底庆幸,夫人终究还是说了。

  “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自己胡思乱想。”莫亦柔‮头摇‬。这就够了,能明白他对自己的重视,她不该再贪心奢求。

  向云筱定定的看着她,试着从她的眸中读出她的心思。以前他只懂得怜她、惜她,却未曾真正去了解自己这个病弱的妻子,从认识若颜以后他才明白,女人的眼神竟无时无刻不在传递她们的思想、意念。

  那些离经叛道、教世人所不能容的思想,她们说不出口,却毫不隐蔵的显露在眼神中。女子的束缚太多,她们能反叛的也只有眼神吧!

  “你容许我上青楼?”他有些诧异。

  “如果你不会因此弃我于不顾。”瞥他一眼,像是商量,但她是已经同意。

  “你知道我不会的。”他坐在床沿,轻柔的抚过她苍白依旧的脸庞。

  莫亦柔笑了。

  “其实我只是去看朋友。”他执起妻子的手解释,他和若颜之间本来就只是朋友…虽然他在心底这么強调,却隐约地对自己的想法有了莫名的反感。

  “别勉強自己。”莫亦柔意有所指地道。她不可思议的发现,云攸和那柳若颜竟然没有进展?她还以为能教他心悬神牵,必是他们有所关系了才对。

  原来那柳若颜真是如此特别;而教云攸能那么勤于去看一个朋友,将清誉置之度外,也只是为了一个他所谓的朋友。

  “我和若颜真的只是朋友。”这话虽是说给亦柔听,但似乎更努力地想说服自己。

  “那你可知道,你和那柳若颜的韵事已传得満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向云攸一愣,旋即坦荡荡地道:“我和若颜是清白的,绝对从未踰矩,别人要怎么说我管不着。”

  其实他从未在乎什么清誉,自然也不曾顾虑世人怎么想,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对若颜,他却不能不顾全…

  世人对男子总是包容,对女子却是苛责不公平;男子寻花问柳是多情,女子迫于无奈卖笑却是yin荡。他觉得滑稽,却也无法扭转世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是这时代可笑的悲哀吧!就像人们总以为他上醉君楼便是有所图一样,无凭无据地便将他和若颜说得暧昧不堪。他并不在意那些蜚短流长,只是他有股強烈的欲望,不愿让人看轻若颜,让她受到委屈侮辱。

  “那就别管了。”莫亦柔以完全信任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丈夫。

  外面流传些什么她不想管,她只希望有生之年都能看见云攸过得快乐,柳若颜的适时出现,是可以让她无牵无挂的面对即将到来的现实。

  “对不起,让你受人议论了。”他对这点感到歉疚。

  莫亦柔摇‮头摇‬,给了他一抹放心的笑容。“别傻了,我听不到,谁敢当着我的面议论是非呢?”她终曰足不出户,外面那些笑讽她的话,根本伤不了她。

  一旁的夏菊猛在心中叹气,说了半天,夫人还是没阻止少爷去醉君楼嘛!还说了一堆她难以理解的话。说真格的,她实在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反正夫人有问题就是了,这是她唯一确定的事。 wWW.ec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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